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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走在很多圈,游戏很多,心态较佛,有cp洁癖。

【光夜】生病


有关夏鸣星的故事

自身体验的产物,生病很累的,希望大家身体健康不要生病

第一人称,暧昧接近交往前提

近6k字,长就长吧

ooc归我




1

“姐……姐……”


“……姐姐……”


“姐姐!”


我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缓醒,意识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我,还感觉有人在轻轻摇我的肩。我无力地抬眼,想看清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我身边。由于刚醒还有些眼花,但我眨巴着眼,还是凭着这张模糊的脸认出了对方。


“汤圆……”


霎时间,我泪如决堤,将一整个下午的难受和孤独通通发泄了出来。



2

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,从上周或许更久前开始,我的后背和其他一些地方都莫名开始发痒。当时没想那么多,猜想着问题不大,于是自己一直没去看。直到某天早晨我醒来脱下睡衣,发现衣服背面全是血印子的时候,我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。


在诊所,我听着医生观察我的背时发出的一声又一声的叹息,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,这该不会很严重吧?


“那个医生,我这究竟是怎么了?”


在对方示意我可以放下衣服时,我连忙整理好看向坐回办公椅的医生,生怕这病医不好。


“你这个是突发性的一种皮肤病,我看着还有点严重,诱因目前不清楚,这就有点难办。”


听完医生的话,我在脑内立刻开始搜寻自己做过的任何可能引起这个病的事件,结果一无所获。我向医生仔仔细细地描述了这几周自己的状况,希望她能找到些细节。


事实证明我想多了,我自己都记不清楚的事别人怎么会知道。我只好跟着医生去打了两针,再拿了些药。听着她在我旁边反反复复念叨哪种药该怎么吃的时候,我的意识就开始有些涣散,困意也莫名席卷而来。就在我困到差点倒头撞在桌子上时,手腕传来的一股大力使劲掐醒了我。


“小妹妹,小心点,”医生把住我的手,指甲狠厉地插在我的手腕处,“刚刚打的两针药确实会让人有些困,但我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大。”


我半眯着眼睛朝她笑笑,我不知道手腕这里是有什么穴道还是医生的力气确实很大,被她这么一掐我立马清醒了不少。在医生善意地叫我在位置上可以睡会再回去的提议下,我还是强打起精神,提着一大包药向医生道了谢,一步一个脚印地慢慢踱着回家。


不得不说,那两针药确实强劲。我到家时已经快困得走不动路,将那一袋子药扔在桌上后便朝着卧室走去,衣服都没换就直愣愣地躺倒在床上。我感觉自己已经睁不开眼了,浑身无力的感觉和昏昏沉沉的脑袋促使我赶快进入梦乡。而我也只在最后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后,睡死了过去。


晚上六点,我慢慢醒来,距离自己昏睡过去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。我在心里念叨着这药太有效了的同时,慢吞吞地下床开始准备晚餐。


吃完饭后,我接到了夏鸣星的电话。耳朵刚贴近手机,对方的声音就像轰炸机一样连续不断地传了过来。


“你怎么现在才接我电话啊?我给你发了好多条信息都没回,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你现在在哪?我过来找你!”


急切中饱含关心的话让我心里一暖,就连手脚无力的症状都缓解了不少。我摇摇头,安抚着夏鸣星的情绪:“我没事,就是去看了个病,打了个针。药的副作用让我睡这么久的,不用担心啦。”


“啊?你生病了?你怎么不告诉我啊,我可以抽空出来陪你一起去看病的!”


“我亲爱的汤圆,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要演出?我又不是小孩子,看病这种事难不倒我。”


我笑了笑,总觉得夏鸣星现在像个老妈子,处处都考虑我,生怕我出什么意外似的。我无奈地叹了口气,心想曾经的小汤圆团子现在也长成一个唠叨的大人了,不禁有些感慨。


对面突然没了声音,我不禁看了一眼手机屏幕,上面仍显示的通话中的界面。我又将手机放在耳边,疑惑地唤道:“夏鸣星?”


一声悠长的叹息透过听筒传来,接着是夏鸣星略带委屈的话:“我是怕,在我看不到的地方,自己又会离你远去。”


我顿时被噎住,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却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从何说起。我不知道夏鸣星这几年是怎么过的,就如同他不清楚我这几年的生活一样。我们在七年前从对方的生活中消失,却在七年后空降般突然出现在各自的生活里,毫无预兆。


我多么想告诉夏鸣星,在会议讨论中看到他的一瞬间,在他紧紧抱住我的那一刻,我近乎流泪。愧疚,难过,激动,喜悦,这些情感同时占据了我整个大脑。当年的不辞而别我已经放下了,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能好好照顾自己的、从一个陌生世界凯旋的音乐剧演员夏鸣星。七年的一切,在那一个快要将我揉到怀里闷死的拥抱里,似乎都成为了我回抱住他的勇气。


“你……真的没事?真的不需要我过来看看你?”


恍惚中,夏鸣星的声音响起,他似乎还是放心下不下我。


“没事没事,就是现在还是有点困,今晚的演出可能来不了……”


“你都生病了还惦记着来看演出干嘛,生病了就好好地躺在家里。要不我演出完给你带点宵夜?我看到你喜欢吃的零食又出了新口味,我带来让你开心一下?”


“别别别,”我及时打断了还想说什么的夏鸣星,好声好气地劝导他,“我吃完药估计就歇着了,你来我都睡着了。再说你这几天不也连轴转吗,那工作完了就赶紧回家休息。我都是个成年人了,不用那么担心。”


沉默良久,夏鸣星才在电话那头妥协似的哦了一声。由于想象到他此刻可能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,我又忍不住多安慰了几句:“我记得你明天是不是刚好休息?那我们可以明天再约!我保证乖乖在家,准时恭候夏大明星的光临!”


“真的吗?”夏鸣星的语气明显欢快了不少,“那姐姐你明天就在家里等我,我处理好事情立马就来!”


通话圆满结束后,我看了眼手机,发现夏鸣星的消息早在我刚回家时就发送过来了,但我直接睡了一个多小时,根本不知道这件事。至于醒过来的时候,我怀疑自己解锁的时候不小心滑掉了夏鸣星又发来的几十条消息,加上我还没来得及说明今晚我去不了演出的事,结果他就亲自打电话来询问我的状况了。


我扶额,心里叹道那医生给的药真猛。接着我又望向桌上这一袋子吃的和擦的各种药,不由得面露苦色。


希望明天汤圆来之前能快点好。我默默念叨着,然后按照医嘱将药吃下,勉强靠自己给后背擦了药,洗漱完后就直接上床不省人事地躺着了。



3

我完全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在八点钟醒来,并吃完早餐后呆坐在沙发上的。我只觉得脑子一直很沉,在倦意还没完全席卷而来前,自己就已经完成了吃药擦药等一系列动作。


大概是自己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吧。我没头没尾地想着。毕竟这么多年我也没得过什么大病,全是靠自己硬撑过去的,医院也极少去。一想到上个月的公司体检报告完全显示没问题的样子,我的心里就一阵苦涩。世事难料,谁能想到自己会得上这么个突发性的皮肤病呢?


就在我整个人歪倒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的时候,手机上的信息提示音突然一响,我才堪堪清醒了些。


“姐姐,上午公司这边有点紧急状况,我走不开,等我忙完了就来找你!”


我目光涣散地看完这行字,然后吃力地抬手打字回复对方。模模糊糊点击了发送后,我就再也没了多余的力气。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一摊烂泥,根本没有力气往上挣扎,只能凭着那股使人越来越瘫软的劲儿将自己拖入更深处的黑暗。


接下来,我在意识恍惚中,眨眨眼便吃了午饭,再一眨眼自己便躺在了床上。吃过药后,我越发倦怠,完全没有精神。我上床前隐约听到了电视机播放的声音,但那时也无心去管,只希望自己能通过睡一觉的方式恢复些精神。


下午三点,我从梦中浑浑噩噩地醒来。在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到抬不起来的时候,我又放弃了想要起床的念头。


如果说睡美人的故事是真实的,那么此刻我多希望那根带有魔法的针能给自己扎一下。在目前这种想睡却一时半会睡不着,想醒又抬不起眼的艰难境地,还不如给我来个痛快,刺一下直接睡死到天荒地老,这样就再也不用思考生病的问题了。

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醒了一次的原因,此刻我再想入睡变得极其艰难。脑子里像是有一根仅剩的理智线悬空架着,要断不断,它这种状态就足以消耗掉我所有的意志。


我卧在床上,无力感从四肢蔓延到全身。后背擦过药的地方还在火辣辣地疼,但我似乎已经感受不到了。我能感受到自己手脚发烫,热得不行,但自己现在也只能像一条砧板上的将死之鱼般躺在床上,任由药物带来的副作用折磨着我。


那个隐隐约约的电视机播放的声音离我越来越遥远,但我仍能清楚地听到楼下汽车路过时的轰鸣声。我不明白,也不想明白。此时此刻,我就如同一颗被无意投入湖里的石子,除了向下沉没,让自己缓缓落在湖底,似乎也没什么可做的了。


我又突然想起夏鸣星。自从回来后,由于诸多原因,他一直没和我讲清楚那几年他的生活状况,只是在我偶尔撒撒娇的情况下才断断续续说出一点东西。我想知道他这么多年在国外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吗?那他生病的时候也像我一样呆在家里没人照顾吗?


药物的安眠作用已经将我的大脑搅成一片浆糊,那点仅剩的理智也被消磨殆尽。我感到很难过,要是夏鸣星也像我现在这样生病过,那他得多难受。


意识像飞絮一样在空中忽高忽低地飘着,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停下来,也没人知道它要飘向何方。我似乎在潜意识里坚定着,夏鸣星这三个字就是自己的浮石,能让自己浮浮沉沉的意志得到一点依靠和慰藉。


我想他,我想夏鸣星此刻就在自己身边,这样我就能把自己的一半痛苦给他承受。我太自私了,正因为夏鸣星甘愿分担自己的一切苦难,我才如此肆无忌惮。


那这样我倒不像个姐姐了。我在心里嘟囔着,仍在意识模糊中挣扎。自从夏鸣星回来后,我虽然都以姐姐的身份对待他,但每次转头看见站在自己身旁的那个高大身影,我都会感叹对方早已不是那个哭哭啼啼被我保护着的汤圆了。


我没有告诉他,在外婆那里赌气把他有关的所有东西封上后,我又把自己关在家里哭了整整一个晚上。我没有告诉他,我仍然怀念夏天两瓶橘子汽水碰撞在一起时的清亮响声,怀念在话剧演出时那名骑士营救公主的英勇身姿,我甚至怀念那胖嘟嘟的脸蛋,以及他对自己笑起来时眉眼中隐藏不住的欢喜。


我竟不知道夏鸣星在我心中的分量已如此之重,这份沉重感在七年间不断变化着,时而上升,时而下降。就在我以为自己可以不纠结过去的一切时,汤圆,夏鸣星,Jesse,重新出现在了我面前,再次勾起了我早已深埋心底的各种情绪。


终于,在无数的思想意识与药物作用的拉扯下,我觉得自己的大脑太累了,便放任自己逐渐陷入沉睡。



4

“汤圆……”


我望着眼前的这张脸,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。一个人在家没人管的孤独,以及药物带来的全身无力感,都让我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。


“我在,我在!”夏鸣星微微出汗的手轻轻把我从床上扶起来,将我抱在怀里,因赶得太急而升高的体温通过肌肤传达过来,让我体会到眼前人的真实感。我试图回抱住他,但迫于身体无力只能将手虚搭在对方的腰间。


夏鸣星愣了一下,许久后叹了一口气,又轻拍着我的背,将我圈得更紧了些。


“我在,姐姐。”他的声音轻柔又有力量,仿佛能抚平我所有的伤痛。夏鸣星开始哼摇篮曲的小调,温柔舒缓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我,直到我停止哭泣。


感受到我的情绪稳定些后,夏鸣星拉开与我的距离,脸上写满了心疼和愧疚。他伸手擦了擦我哭得脏兮兮的脸,轻声道:“对不起,姐姐,我来得太晚了……”


我缓慢地摇着头,随后迎上那双低垂下来的眼眸,由于哭得太厉害而回答得磕磕绊绊:“没、没有……幸好你来了,幸好你能来……”


“我解决完公司的事情后看到早晨给你发的信息还没回,便想着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……”夏鸣星向我缓慢陈述着自己找我的历程,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,甚至有些颤抖,“我敲门没人应,就拿备用钥匙开了门。进门就发现电视机还开着,又找了一圈才看见你在床上躺着不省人事,叫了好久你才醒……”


夏鸣星的头此刻已经耷拉下去,宛如一只犯了错误乞求原谅的大狗狗。我心中一动,抬起手将他的头发顺了顺,然后双手捧起那颗毛茸茸的脑袋,直视着那双企图逃避的眼睛,缓缓道:“你现在在这里,就很好。”


“你都这样了还……”夏鸣星似乎是不太满意我的回答,想要反驳。但他看到我这副难受的模样后,又硬生生把到口的话吞了回去。


“下次,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坚定,“下次你绝对不能再生病瞒着我了,不然我会很生气的。”


夏鸣星突然认真的样子让我愣了几秒,反应过来后我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:“这次是意外,意外!我也没想到那个药能让我睡这么久……”


在被夏鸣星故作生气地瞪了一眼后,我才乖乖地闭上了嘴。


在双方僵持的诡异沉默中,我先对夏鸣星那副可怜兮兮盯着自己的模样没了辙,叹了口气,重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仿佛这样会令我安心:“汤圆,我没事了……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你,我很高兴。”


“你知道吗,看见你毫无意识地躺在这里的时候,我真的很害怕。”夏鸣星搂住我,声音低沉,有意避开了我的话,“我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,我甚至都以为……以为……”


“对不起……”我听出了夏鸣星语气里的不安,只能一个劲地道歉,希望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。


然而夏鸣星只是摇摇头,搂着我的力度加重了些:“该道歉的是我,是我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才让你一个人在家里生着病待了那么长时间。”


我俩就这么来回道歉了几次,最后因为我觉得这样做有点傻就忍不住笑出声,这才结束了我们互相说对不起的行为。


“姐姐。”


“嗯?”


我和夏鸣星就一直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呆在床上,谁也没有先放手。此刻夏鸣星突然叫我,我才稍微抬起头,鼻尖无意识地蹭过他的下巴,询问他有什么事。


“我真的,真的好喜欢你。”


他毫无顾忌地说出这番话,像是在和我说明天吃什么一样简单。我努力坐直身体,任由夏鸣星的手扶着我的背好让我能直视他。回望进那双碧色眼眸,那里面仿佛有光在闪烁,而且,里面只装满了一个人,那就是我。


于是我又将全身的重量放回到夏鸣星怀中,整个人窝在这个令人安心的地方,小声地回应他:“我也喜欢汤圆,最喜欢的那种。”


夏鸣星轻咳了一声,随即什么话也没说,只是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。或许是药效还没过,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再次开始涣散。于是在夏鸣星的怀里嘟囔着“我还有点困”后,我便又睡了过去。



5

接下来的几天,夏鸣星变着法地抽空来照顾我。先是监督我好好吃药,再帮我擦后背的药,甚至有空还会亲手做些开胃的菜给我吃,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含糊。他还提议让我去医生那里换一种副作用小点的药,但苦于医生考虑到我的情况特地加重了剂量方便根治才开的药,我还是无奈拒绝了。


“姐姐,该擦药了!”


在夏鸣星的日常催促下,我不急不忙地走到他面前,转身,然后抬手,非常自觉地让他帮我掀起睡衣后背开始擦药。


我和夏鸣星似乎已经心知肚明对方的感情,倒也没怎么避讳,加上青梅竹马的这层关系,我更是毫不介意地使唤着夏鸣星帮自己擦药。


“夏鸣星?”


“怎么了姐姐?是我太用力吗?”


夏鸣星的动作停了下来,他小心翼翼地问着我,生怕把我弄疼了。


“不是不是,”我停顿了一下,特意留了间隔吊着夏鸣星的好奇心,“我就想说……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汤圆!”


被我突然这么一说,夏鸣星倒是没反应过来。但没过多久,愉悦的笑声从背后传来,他一边笑还不忘一边回答我:“是是是,我肯定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了,而且永远只对你好。”


我和夏鸣星笑做一团,之后他又恢复正经,立马凶着个脸叫我乖乖擦药。七年前的那个夏天在遗憾与误解中结束,而此时此刻,属于我和夏鸣星的夏天才刚刚开始。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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